想通了之后，她突然抓住秦舒舒的手，目光笃定道：“舒儿，可不能把钟宁赶走啊。”
“大姐姐，你变了。”秦舒舒抽回手，一脸受伤：“你过去不喜欢我就算了，这一回，竟然帮着钟灵。”
“这个女人水性杨花，一面吊着慕师兄，一面又在我东山师门兴风作雨。就不瞒着姐姐，这回是我和几个师姐妹，实在看不过眼，才决定好好治一治她，大姐姐若要为她做主，尽管去告发我们！”
姝泠只觉得头疼。
尤其是那句水性杨花，吊着幕师兄，在东山师门兴风作雨——
简直像是一脚踏在她伤口上。
见鬼了——
去他娘的八万年修为！
下凡之前，司命信誓旦旦说神尊已有了天命之人，九重天劫云已动，只待姝泠下界助推一把，即可大功告成。
什么天命之人，根本就不靠谱好不好。
“大姐姐，你又怎么了——”秦舒舒一连唤了几声，见她并不理睬自己，不由扁了扁嘴，坐在一旁生闷气。
姝泠回过神来，挤出一个安抚的笑：“舒儿，你先给我说说，钟灵她是怎么兴风作雨的。”
“就是看上我陆师兄的家世了呗，三不五时跑就去借谱子，问这问那的，装得像是多喜欢弹琴似的。东山峰的师姐妹都亲眼见过她给陆师兄送东西，姐姐若还不信，自己去问她呗。”
好，好好——
姝泠捂着胸口，撑着桌子站起来，就差吐出来一口心头血。
“傻瓜，姐姐怎么会告发你。”她微微一笑，显得有几分苍白无力，右手轻抚过秦舒舒的头：“只是，她毕竟是大师兄的人，若真出了什么事，慕师兄又该如何自处。”
“可是，她——”头一回被对方以长姐的姿态相待，秦舒舒心绪有些复杂。
仿佛已意识到自己做错了，又坚决不愿承认。
姝泠不愿太伤了小女孩的面子，便道：“此事你只当不知的，我再想别的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