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羽举双手赞同他早日回京,没有异议。

    池萦之坐在旁边,一边喝着汤一边听着。

    因为声音的缘故,这几天她在有人的地方几乎没开口说过话。

    等君臣几个商议完了,该走的都告退走了,周围只剩下令狐羽和司云靖两个。

    她看看令狐羽,又看看司云靖,举手问,“那我——?”

    司云靖一锤定音,简短地说,“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池萦之没意见。

    她这次的坐骑是爱马骤雨卷风,配备的马鞍马镫一套都是按照她自己身量调整过的,护着大腿内侧一圈的棉布护膝也带出来了。

    她乐观地想,东西都配齐了,又在大周国境,跟着陛下骑马赶路呗,会出什么事呢。

    ……当然是她想不到的事。

    司云靖带着她,又带着十来个骑术功夫都上佳的亲信禁卫,一路快马扬鞭,直奔京城而去。

    在自己大周的国境内,带着六部公务的官差腰牌,他倒也没有特意避开人多的地方,到了傍晚时分,如果路过热闹的城镇,便进去找客栈吃顿热食,客房里歇个脚。

    就这么过了六七天,池萦之受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轻点……轻点……”

    客栈的木床用的不是什么结实木料,动作大一点就会吱嘎作响。

    安静的夜晚里,吱嘎吱嘎的床柱响动声显得尤其刺耳。

    垂下的帷帐里人影隐隐约约,看不清楚。

    只有轻而软糯的声音穿过帷帐传出来,带着细微的哭腔,“跟你说了轻些,啊……停,停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声音带着忍耐的意味传出来,“现在这种要紧关头,你叫停?停不下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