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幸才在纪随与家吃了清粥小菜,一点都不饿,“我都可以,等会儿问妈妈想吃什么吧。”
阮则点头。
片刻,阮幸晃着脑袋朝周围张望,“爸爸没来?”
大概是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对阮幸的亏欠,自那次阮幸出院后,阮景同竭力想要弥补阮幸。
但是伤害已经造成,裂缝也从来不会复原如初。
那种刻意的关心,每次都让阮幸觉得很不自在,让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阮景同了。
阮则按住她脑袋:“没来。”
阮幸没怎么掩饰,松了口气。
妈妈难得回国,是件开心的事情,她还不想方如怡刚下飞机就和阮景同吵起来。
阮则明白阮幸的心思,又揉了揉阮幸脑袋,倒没觉得一家四口这么不欢迎阮景同不好,因为他也是这个想法。
原本阮景同是要和他一起来机场接机的,但因为临下班时公司里一个项目出了点状况,需要开一个紧急会议。
再加上每次方如怡看到阮景同都没什么好脸色,阮则没一点负担的将所有烂摊子都丢给阮景同,他独自离开。
想来阮景同也知道这些,沉默之后,交代阮则照顾好妈妈和妹妹。
拥挤的人群已渐渐松散,阮幸眼神好,一眼便看到走在最末的方如怡,隔着很远的距离朝她挥手。
阮则自觉上前,接过方如怡手中的行李箱。
方如怡捏了捏阮幸脸颊的软肉:“怎么感觉还瘦了?又减肥?”
阮幸哪儿敢说最近因为失恋难受得毫无胃口的事情,摇摇头,心虚遮掩,“想妈妈了嘛!食不下咽!”
方如怡可一点都不相信,听着阮幸满嘴鬼话,淡淡睨了她一眼,食指无奈地戳着她脑门。
阮幸尴尬笑笑,讨好地挽着方如怡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