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做得到的,女人为什么做不到,阿辞逼我,也是在成就我。”

    “他只是别扭罢了,我都知道!”

    不施粉黛的尉迟鸢骑在马上笑得灿烂,看得老管事都有些炫目。

    但走在前面的顾辞,脸色已经黑如锅底:

    不,你不知道。

    尉迟鸢你醒醒啊!你是女主啊!你这是抖M吗?!我同你说那些是希望促进妇女身份地位意识的觉醒,谁、谁要你把这一切都用恋爱脑来看啊!啊!

    回到王府,顾辞被气得不愿开口说话,所以一应安排自然还是由老管事来做。

    管事自作主张替王妃安排沐浴更衣,更让下人们给王妃的屋内换上了崭新的龙凤红色被面,甚至给顾辞的书房中送上了不少暖|情的温酒。

    灼灼目光,只盼着王爷王妃圆房。

    尉迟鸢不杀他,反而还如此恋爱脑地要睡他,顾辞一时间不知捡回一条命让他高兴,还是现在要面对的尴尬境遇更让他伤心。

    看着换上了一身轻衫罗裙,披着长发、温婉款步走来的尉迟鸢,顾辞都快捏碎了手中的书卷——

    良辰美景奈何天,基佬不举谁能怜?

    眼看着女主就要吹灭桌边红烛,顾辞豁出去,忽然将手中的书卷往地上狠狠一摔:

    “这些,是管事安排的吧?”

    尉迟鸢愣了愣,顺着顾辞的眼神看见了桌上的温酒,还有屋内新换上的红色锦缎被面。

    脸上微微露出些红晕来,尉迟鸢笑了笑,刚想开口,却又被顾辞打断。

    顾辞走过去,冷笑着将桌上的美酒掀翻在地:

    “洞房花烛、红缎被面,这些,都是闺中小女子的心思,难道就是你尉迟鸢所愿?!”

    “北戎虽平,但江南海寇不断,在朝有蠹虫贪墨,在野有乱党为祸,尉迟家世代忠良、哪一个不是为国为民殚精竭虑、耗尽一生,而你,却耽于儿女私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