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柔烟身上一下热,一下冷,被来回地吓得不轻。

    她定睛往床上看去,哪有什么人?

    连被子都好好地叠在床上,整整齐齐。

    阮柔烟不放心,还过去看了看四周,连床底下都没放过。

    没有人影,阮柔烟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,发现米米又大又圆的眼睛还在看着那边。

    阮柔烟心中叫苦不迭,这怕不是一波不怕一波又起,不会真是米米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?

    她只好大着胆子,小心翼翼问米米:“那边有什么?娘刚刚看了,什么都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那个。”米米一边说着一边甩开阮柔烟的手往床榻方向跑。

    阮柔烟还没来得及去拉住他,米米就一屁股钻到了床底下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米米拖出阮柔烟好好放着的楠木匣子,说话声音脆脆的:“娘说过这是我爹!”

    阮柔烟下意识朝外边看了一眼,又赶紧把匣子推进去,有些啼笑皆非,小声说:“这你倒记住了。还有,你再记一记,外面那个不是你爹,娘放在床下的东西也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米米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中午阮柔烟也没什么心思做饭,和米米两个人啃了几个早上剩下来的馒头就算完事儿了。

    到了黄昏时分,阮柔烟已经彻底冷静下来,还下厨去做了一桌子菜,菜色颇为丰盛,甚至温了一壶酒。

    一整日,家里都因那个不速之客而人来人往,都是来看热闹顺便祝贺“钱季谊”死里逃生归来的人,也给自己沾沾喜气。

    来了自然要聊会儿天,那个人竟然也不露怯,无论对方说什么,他都能接得上,仿佛就是小时候生活在双溪村的一般。

    阮柔烟看在眼里便愈发惧怕。

    待人潮终于渐渐散去,阮柔烟已经和米米一起坐在饭桌前开始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