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的人七嘴八舌,讨论的好不热闹。

    “那刚才那个男的……不会就是司马大将军吧?”一骚年书生找死猜测,“如此说来,那个女子就是思大小姐,思大小姐……这京城姓思又可以大小姐自居的,大概只有丞相家的千金了吧?”

    这少年一说,其他人也跟着豁然开朗,纷纷附和。

    “思大小姐,她说的若是真的,那岂不是……岂不是……”一个老实孩子岂不是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可这“岂不是”后面的话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一群人的脸上,无不是姨母笑,坐等看好戏。

    这飞扬大将军萎,思燳大小姐“”萎将军的事儿,就此传了开来。

    宓银枝的马车去往驿站的时候,刚好途径丞相府,她要去看诊,也没法和思燳多说话,便在这放她下去了。

    马车一路到达驿站,东子就守在门口,打着伞亲自将她迎了下来。

    宓银枝挑眉,看他面色沉重,不苟言笑的样子,不由调侃两句,“没想到你还挺贴心,知道守在这送伞。”

    东子瞥了她一眼,不由翻了个白眼,“我才不是为了你呢,是怕你脚程慢,半天走不过去。”

    宓银枝挑眉,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她确实没多着急,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,又醒不过来,着急也没用。

    东子带着她走,步伐确实快来不少,完全没有考虑过他是个一米八向上的汉子,而她小胳膊短腿儿。

    宓银枝走出了一肚子气,抢过东子手中的雨伞,一个人悠哉悠哉的继续走,东子雨中凌乱,愣了好久,伸手抹了把脸,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哥舒贺齐只是在晌午的时候有过短暂的蹙眉,东子也是偶然发现,现在再看,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,和之前没啥区别,还是死猪一样。

    宓银枝给他检查了一下生命体征,又把了脉,针灸帮助舒筋活络,完了还顺道给来个全身按、摩,算是尽心尽力了。

    “给我说说,他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”

    东子本来就是个神经大条了,也没仔细观察过,说起来也模模糊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