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艺撇撇嘴,只问“痛吗?”

    曲明呆呆点头,呐呐道“有点痛。”

    “那看来是真的了,主子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都没暴走,这世界玄幻了。”曲艺摇了摇头,“不行,我得去洗洗眼睛。”

    曲明抿唇,揉了揉脸颊,一脸不爽的去备水了。

    怕宓银枝无法控制情绪,温月容让她一直昏睡着,曲艺曲明安排着将亡命的尸身火化了,最终留下一抔骨灰,装入了瓷罐。

    之前经过怨灵作怪,宓银枝身体本就空虚,现怨灵成为主神志,肆意的耗费了她的灵力,让这副身子变得越发的残败。

    温月容给她输送了大半灵力调养,但失血过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养好的,只能天天拿补品珍馐养着。

    温月容眼睛不便,可又不想假手他人,事事亲力亲为,一个月下来,也将宓银枝养的白白胖胖。

    可就是不敢让她醒来。

    他怕,

    怕醒来的是宓银枝,而不是他的小枝。

    六月天里,知了声不觉,听得人燥得慌。

    突然想起,以前小住代王府的时候,宓银枝闲来无事,就爱粘蝉。

    他虽不曾现身,也会化水为镜,看着那倩丽的身影,拿着一根竹竿,和一群小宫女一起粘蝉。

    背上都汗湿了,单薄的夏衫裹着纤细的身子,心思不经意就旖旎了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,温月容算是知道眼睛不便是有多焦心了,于是开始好好医治,现在差不多可以看见窗外的燕子划过。只是视线略显模糊罢了。

    闻窗外蝉鸣,清风拂过,点点热气。

    转眼间,已经入夏,小枝却不知何在?

    曾经喜怒不形于色,淡泊无欲的人,眉目间竟也染上了愁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