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银枝红着眼,吸了吸鼻子,哼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”宓银枝突然凑近哥舒贺齐,附在他耳边神秘兮兮道“记得我上次练习的移形换影吗?”

    哥舒贺齐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已经可以用移形换影转移三十里路了,说不定等我找到亡命,就可以带着他逃命呢。”

    哥舒贺齐恍惚记起那日温月容的移形换影,虽然不通法术,但也能看出,温月容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,岂是宓银枝这样的初学者可以比拟的?

    可看宓银枝奸诈的笑,哥舒贺齐心情又跟着放下。

    阿枝这么聪明,说不定就成了呢!

    “你少操心,交给我就好,我一定会接你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等着啦!”

    两个谈到了深夜,最后哥舒贺齐见宓银枝疲态,强拉着她去睡觉。

    可今夜,宓银枝依旧一夜未睡。

    入眠,便是噩梦。

    二日清晨,宓银枝稍作调理便准备随温月容去东瑜。

    那日,晴了一个月的天又下起了蒙蒙细雨,缠缠绵绵,似诉别离。

    温月容坐着马车来代王府接人。

    宓银枝早就坐好准备,同行的还有宗鱼和绿莹。

    哥舒贺齐说,她孤身在外,还是要有个人保护伺候才行,于是叫两人都跟着去了。

    在门口,又因为马车的问题,哥舒贺齐和温月容杠上了。

    东瑜使臣前来并没有备多余的马车,温月容的意思是和他乘一辆马车。哥舒贺齐不干,又命人重新备了两马车,三个女子单独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