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妇女娴熟地用毛巾给这个叫小贝的女孩子擦脸擦手,按摩腿脚,林鸠默默看了片刻,移开眼睛。

    留下半小时,林鸠从老小区打车去高铁站买了票回夕阳角。他穿工装出门,直接去厉柏远那边,两个老大哥见他,开口就问:“过去看人家啦?”

    林鸠嗯了声,低头干活。

    老大哥也不会安慰人,就说:“别太难过,你又不是没尽力,日子该过还是得过下去。”

    要说都是林鸠他那爸造的孽,把一个好好的家弄到现在的地步。

    林鸠不想多言,他们今天把院子的水管重新接好后,就要改造室内。

    图纸趁这几天已经看过了,林鸠在接水管,一个老大哥拿着旁边水壶底下压的图纸进屋,跟厉柏远商量。

    老大哥说:“小林刚回来,外面人手够了,我先来规划一下屋内从哪边弄起。”

    厉柏远带他转几圈,初步定好下午怎么施工。

    午餐的点,林鸠自己找了个角落安静地蹲着吃,以往他还会跟老大哥们一起,今天没心情,连厉柏远都察觉到他生人勿进的气场。

    厉柏远见林鸠一直只咽饭,接了杯水想送给他,却见林鸠背过身,哑声说:“别靠近我。”

    厉柏远立定:“你怎么了,林鸠。”

    林鸠摇头,数米饭似的一口一口吞咽。

    下午干活儿的时候林鸠微微走神,差点被东西砸到,厉柏远带他离开,严肃地说:“如果不舒服我放你假,立刻回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另外一个老哥儿从隔间探出头:“对哈,小林今天状态不好就先休息吧,明天再忙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最后林鸠被强制送回小院,厉柏远送他进去前,问:“有什么不能跟我说么?”

    林鸠定定看他,片刻后移开目光:“都过去那么久了,说了又能怎样?”

    他反问:“是能放下你的学业,放下当时跟的导师的项目,放下你大学霸的名头,或者又是怎样呢?”

    他清醒的开口:“曾经的男朋友关系而已,过去的再提没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