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清楚地知道,和最初相比,即便他的生活在一点点走上正轨,可有些东西,终究还是无法阻挡地改变了。

    他被什么绊住了脚,缚住了手,心态再难回复以往的自由与自在。

    傅久九的眉心有些痛苦地蹙了起来,他长长地吁了口气,伸手去摸烟。

    他很想很想抽一支。

    可丝绒略显厚实又十分柔软的触感揉进了掌心里,他低下头,看到了自己身上那袭艳丽的长裙。

    布料的垂坠度非常好,此刻裙摆笼着,犹如一朵含苞的花。

    而他的腿就是花蕊,只许稍稍一动,花朵便会绽然开放。

    掌心里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,将那片红映得十分艳丽。

    是常青的来电。

    电话铃声将傅久九彻底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,他迅速接通了电话:“喂,常编。”

    “行啊你,”常青说:“真人不露相啊。”

    傅久九略笑了笑:“谢谢常编。”

    “太多了,没地方放,”常青说:“给你弄样品室旁边的空库房里,回头你自己想办法拉走。”

    一语惊醒梦中人,傅久九忽然意识到,他家里根本放不开那么多东西。

    他又好笑又头疼地揉了揉额角,然后踩着楼梯上了二楼,从二楼叫了梯。

    电梯门打开,里面站了许多看热闹的人,大家正聊得兴致勃勃。

    傅久九低着头进了电梯,往角落里站了站,长发半掩着面颊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,傅编以后是不是可以全年穿不重样的限量款了,天哪,我想想就激动。”

    “有个好爹真好,我羡慕死傅编了。”